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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来!”坐在右首第二个位子的,是老三苏翰林,苏家三兄弟长得都颇有点相像,只是苏翰林明显身子单薄,显得有些病弱,他没有能入仕做官,而是在国子学做客座讲学。事情比较简单,但皇甫英俊擅自带百人出营他却无法解释,他平时疏于约束,习惯睁只眼闭只眼,现在出事了他就无法交代,但皇上的问话他却不能沉默。九天转身刚要走,无晋忽然又叫住她,九天回头笑道:“还有什么事?大坏蛋!”“臣也调查过,这是绣衣卫和梅花卫在酒楼打架,微臣将严惩肇事者!”皇甫旭的一丝犹豫,还是被无晋捕捉到了,“不是吧!二叔的表情分明告诉我,你手中应该有什么东西。”
李延见无晋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说久仰大名之类的客套话,而是坦率地说不知道,他立刻便喜欢上了无晋,他喜欢这种诚实的人,他连忙回礼笑道:“不知道也很正常,不过你若在京城听到有人说起江阎罗,那就是我的匪号了,不过那是别人误传,可千万别当真,我可不是阎罗。”张缙节有些不高兴地加重语气,“为父要说一说你,你怎么能如此鲁莽,不等我同意就先带人回来,这样对人无礼不说,也让为父为难,到底是见还不见呢?你为官也不短了,怎么这件事如此浮躁?”这个苏翰贞倒不知道,他笑了笑,“是不合适。”申国舅点了点头,“他就是这个意思,他在说,我听着呢!你申国舅继续讲,他在等我把故事继续讲下去,是的!证据,他不想听传言,他要证据。”小女儿苏菡,也就是九天,待字闺中,已刚满十六岁。皇甫琢器一眼便认出了无晋,作为嫡长孙,他需要认识家族中所有的同辈人,无晋是个傻子,给人印象深刻,皇甫琢器没有忘记,但此时他的脸色却变了,目光里射出了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,就是这个曾经的傻子把那张收据给了太子,牵出了皇甫逸表卖官之事,毁了他的前程。
一旁无晋听得有些奇怪,“他们不是在大哥的学堂吗?”他牵马向苏府走去,卖烧饼的老者笑着摇摇头,“这年轻人,居然还要面子,真是有趣。”里屋是一间休息室,两名伙计正坐在一张椅子上聊天,见掌柜进来,吓得跳起来,连忙点头哈腰跑出去了。无晋这句话使苏翰贞暗暗点头,一般人只看到这个户曹主事可以升官发财,而这个年轻人却能看到问题的更深处,很好,如果仅仅只是升官方便,他和徐远也不会如此不遗余力地争夺了。“五叔,新桥怎么两天就修好了,你天天在看,应该知道原因吧!”张容推门进来,跪下叩拜,“给父亲大人请安。”
苏伊无可奈何,只得一跺脚,奔回了马车内,“这下你满意了?”她极为不满地对母亲说。赵小忠暗骂自己的愚蠢,一百两银子啊!他怎么能不做?他连忙挤出满脸谄笑,向无晋点头哈腰,“只要不死人,大爷叫小人做什么,小人就做什么!”皇甫疆显得情绪有些低沉,良久,他轻轻叹了口气,“有些事情本不该让你知道,但既然你已经走上这条路,就不能再瞒你了。”